Tong.

在心尖造王国。

【文轩】你亲我一下 29

*HE//校园//初恋文学

*有钱醋精校霸文×钓系软萌学霸轩

*随便写的爽文 OOC归我 别上升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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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

 

宋亚轩疑惑着,刘耀文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他有点懵,眸光夹杂着诧异,“等你?”

 

刘耀文仍是气喘吁吁,“站在那儿,我马上到。”

 

宋亚轩这才反应过来刘耀文的话,“我等着,你别急。”

 

也就三四分钟的功夫,宋亚轩就在拐角看到了向他奔跑而来的人。

 

刘耀文从被夕阳照亮的拐角跑过来,轮廓被光线描边,头发随着跑动的动作一跳一跳的。身上的训练服没换下来,整个人挺拔又张扬,脸庞白皙,目光有神,在人群中炸眼的很。

  

看着他,宋亚轩不自觉就想起了春日冒芽的嫩草,一闪而过的少年气息是“二月初惊见草芽”;凌厉桀骜的的样子是“草色遥看近却无”,他有草一样的韧性,纵使“草木黄落兮雁南归”,也能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”。

 

他在宋亚轩面前停下,也不说话,只是认真地望进他的眼睛中,默默地看着他。

 

只是注视而已,宋亚轩就感觉自己快要被烧着了,他眸光颤了颤,尴尬地瞥开眼神,侧颈连上耳朵,一片绯红。

 

小班长咬了咬下唇,垂着目光,腼腆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

刘耀文还是盯着他,视线一点都不偏移,他喉结滚动,“想你。”

 

宋亚轩被羞的快撑不住了,背后就是学校大门,刘耀文又穿着训练服,像不被注意都难。已经有没走完的学生偏着脑袋往这边看了,饶是宋亚轩再不在乎,也受不了在这种环境下被这么盯着。

 

他隔着校服袖子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,堪堪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,“你别看我了!”

 

刘耀文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耳朵,身上还带着跑步之后蒸腾的热气,“可是我想你。”

 

“想抱抱你。”

 

宋亚轩瞪大眼睛,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,“那也不能在这里。”

 

“你跟我走,”刘耀文冲他摊开手,深深把宋亚轩的手掌纳入掌心,从容道,“不许松开。”

 

还没说出口的“去哪儿”散在风里,刘耀文带着他弯弯绕绕走了好几条小巷子,最后停在一个老破小居民区的后门。

 

这里有一条长长的夹道,夹道外面连接大路的拐角处有一个修鞋的残疾人爷爷。夹道很窄,只够并肩走两个人,积年累月不见阳光,墙角处生了苔藓,上头架着生锈管道,犄角旮旯里还有蜘蛛网。

 

宋亚轩往前看看又往后看看,反应过来一巴掌就打在刘耀文背上,“这什么地方?我怎么回去啊?”

 

刘耀文抵了抵后牙,也不在乎是不是被打疼了,弯唇漾起一丝笑意,“我能把你带来,就能把你带出去。”

 

宋亚轩阴阳怪气地骂他,“你真的是无人区守卫者,天天往没人的地方跑。”

 

刘耀文没答话,而是拉着宋亚轩的胳膊把人带到怀里,埋头在他颈侧,贪恋地汲取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。宋亚轩被刘耀文的头发蹭的痒,手抵在胸前想要推开他,反而被刘耀文搂的更紧,一时动弹不得。

 

那人声线疲倦,说话有点颤抖,“我好累。”

 

手机收到成绩短信的时候,他就无比希望宋亚轩能在他身边,满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见他。想了想就没跟大部队走,东西收拾完就叫了网约车回来,紧赶慢赶才赶上宋亚轩放学的点,挤着时间跟他见一面。宋亚轩如果回家了,他还得再自我折磨一个周末才能再见到他。

 

宋亚轩被他这副脆弱的样子弄得有点难过,其实也说不上是难过,而是一种格外特殊的感受,心里酸酸涩涩的,想安慰他,想抱抱他,想把肩膀给他靠一下。他恍然发觉刘耀文不是真的天生勇敢,对梦想的渴望,对未来的压力,对自己的迷茫,自己有的,他也一样有。

 

小班长神色复杂,在他怀里动了动,“是好的结果吗?”

 

“不相信你男朋友啊?”刘耀文从兜里掏出手机,调出那条短信,放在宋亚轩面前,“你看看。”

 

宋亚轩垂头,认认真真看着手机上的成绩,瞬间就被喜悦和骄傲占据脑海。他搂紧刘耀文,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后颈出吹过一缕风。

 

刘耀文声音淡淡,“小班长,你听没听过一句话?”

 

那处皮肤被吹得痒痒的,宋亚轩仰起头看,“什么话?”

 

刘耀文松开他,捏住他的鼻尖,一字一顿说的格外认真,“小别胜新婚。”

 

小班长被逗笑了,探出食指戳了戳刘耀文的头,“你古诗记不住,怎么这个记这么牢?”

 

刘耀文倚着夹道的墙,身形颀长挺拔,抱臂漫不经心道,“我还记得洞房花烛夜和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

 

宋亚轩眯起眼睛做审视状。

 

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把刘耀文可爱到了。

 

“宋亚轩,我发誓我刚刚真的只是想抱抱你。”刘耀文偏过头去笑,尖尖的喉结滚动,“但是你刚刚让我不想抱了。”

 

刘耀文捏住他的下巴,稳住宋亚轩的身子,俯下身缓缓靠近他,“反正这儿没人,你让我亲一下。”

 

嗯?亲谁?

 

宋亚轩还在理解刘耀文的话,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下来。和电影院的吻比起来,这个吻细腻而缠绵,像一首悠长的抒情调,每一个音符都仔细揣摩过。

 

刘耀文脸上有一层薄汗,一边吻他,手还不老实地摩挲着他后颈那块皮肤,热量从颈椎传遍全身,顺着血液勾的宋亚轩全身酥麻。

 

他一遍又一遍地啄他的嘴唇,细碎的吻稍纵即逝,像羽毛轻飘飘地拂过。宋亚轩还没从前一个吻里反应过来,后一个就接踵而至,暧昧的氛围炸开,熏得宋亚轩脸上一片潮红。

 

刘耀文亲够了嘴唇,偏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向颈侧,那里的皮肤热烫细腻,动脉血管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跳动。

 

刘耀文探出舌尖舔舐,湿漉漉的触感让宋亚轩快要不知今夕何夕,他吮一下啃一下,弄得宋亚轩手指都在颤抖,如同攀上浮木般环上刘耀文的脖子,呜呜哝哝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

绕了一圈又回到嘴唇,刘耀文眼底全是欲火熊熊燃烧,他撬开宋亚轩的牙齿,追着他的舌头又嗦又舔,抵着宋亚轩的下巴逼他受着,不允许他后退一丝一毫。

 

刘耀文拇指揉过他的嘴唇,声音诱哄,“该你亲我一下了。”

 

软成一滩水的小班长被吓得一颤,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。

 

他捏了捏刘耀文的手指,微微摇了摇头,含糊着,“我不会……”

 

刘耀文今天格外好说话,笑着捏了捏宋亚轩的脸,“得学啊班长。”

 

这次不亲也没事儿,他跟小班长日子还长着呢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。

 

周一,南城四中举办了这一年以来人最齐的升旗仪式。

 

昨天刚下过雨,空气湿度高,扑在人身上湿漉漉的。阳光照在操场积起的水洼处,如碎银般粼粼,楼和树的影子也装在里头,像一幅还没吹干的油画。国旗在绿叶红花的映衬下摇摆,红色的波纹肆意翻腾,浪潮中闪现寸寸星般的黄,四下一片生机勃勃。

 

升旗仪式的主持人是许簇和温与玫,两个人一如既往配合默契,节奏把控的很好。校长、级部主任还有清北班的一个同学都上去发了言,每个人说了五分多钟,主题都绕不过冲刺高考,主任还提到希望艺考生、体育生制定合理的计划,不要让已经得到的成绩功亏一篑。

 

结束的时候,宋亚轩站的腿都麻了。

 

文科班站在操场外侧,要先退场。宋亚轩甩了甩腿,转头看着他们,正巧撞上陆宜明跟在夏韵楚后面,亦步亦趋的,小姑娘去哪儿他就去哪儿。

 

宋亚轩被这架势震撼了,伸手拉了拉刘耀文的衣服,冲他向远方使了个眼色,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
 

“嚯,”刘耀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,被眼前的场面惊到,“陆宜明来真的啊?”

 

前面刚从主席台上下来,手里还拿着红彤彤的主持纸,就听到刘耀文的声音。

 

“什么来真的?”

 

“你看大陆。”

 

夏韵楚也五个多月没回来学校,陆宜明有点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意思,从那次聚会之后连着懊恼了好长时间。夏韵楚一直没怎么搭理他,后来干脆直接集训去了,把陆宜明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。

 

陆宜明心里难受,次次去良辰喝酒都酩酊大醉,一边哭一边骂自己不是东西,还发疯在他们兄弟群里说自己伤了姑娘的心。只是那时候许簇忙着集训,刘耀文忙着跑步,林销雨忙着念书,没一个人搭理他。

 

这周末他们约了一次饭,陆宜明雄心壮志说一定要把夏韵楚追回来,刀山火海在所不辞。

 

刘耀文看着他的表情,眼睛半阖着,“不是你跟人家说的分手?”

 

陆宜明喝了半杯酒,“我那是年少无知!”

 

刘耀文勾起唇角,样子格外轻蔑,“你不会以为现在这样很深情吧?”

 

“我在赎罪。”

 

这句话一出口,林销雨也笑了。他一脚踢在陆宜明腿上,“哥们儿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?”

 

许簇湛然神采,眼下也变得蒙上一层阴翳,“可能你幡然醒悟,人家早就走远了。”

 

他跟夏韵楚在一个机构集训,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性格,看着外表像个汁水丰盈的桃子,咬一口还甜丝丝的,实际上对自己要求高着呢,自律的很。在学校,夏韵楚不比温与玫长相讨喜,各种仪式节目的主持都被温与玫压着,她们俩关系是挺不错,但也受不了一直低人一头。

 

集训的时候夏韵楚总是来的最早走的最迟,她声音条件不好,气息也没有别人给的稳定,一开始总是被机构老师骂。后来不知道这姑娘背后下了什么苦功夫,情况好转的很快,慢慢地也开始崭露头角。

 

“大陆,你心里有点数。”刘耀文掰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,只是夹在手里,一口都没抽。

 

“现在高三,你玩人家姑娘感情,这事儿给你记着。但是你如果影响人前途了,就等着阎王收你下地狱吧!”

 

陆宜明凑在刘耀文面前,眼里的光抖了抖,“我像是那种人吗?”

 

许簇回答,“难说。”

 

艺考体考结束已经到四月中旬了,许簇统考拿到了第11名,校考也进了小圈线,算是半只脚踏进大学校园;夏韵楚和温与玫一个第24,一个第27,也是很不错的成绩;刘耀文更不用说,他只要能写完卷子,基本就可以锁定一所很不错的体育类院校。

 

刘耀文和许簇都重新穿上了四中的校服,进门的时候把宋亚轩和韩望晴都给看愣了。教室里课间也变得安静,大家出去打水的声音都小了很多。

  

林画蔷管理班级很有一套,她从不强制要求学生们一定要今天写完这个,明天写完那个,而是会在周一早读时把一周的课程安排告诉他们,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,全由他们自己安排。

 

学校里面,刘耀文和宋亚轩的相处时间其实很少,大课间下楼跑操结束可以在操场转一圈聊一会儿,下午放学和晚自习之间一个多小时吃饭的时间可以聊一会儿,晚上一起出校门可以聊一会儿,其他时间常是一个在前头刷题,一个在后头背书。

 

许簇天天晚饭结束的时候给韩望晴带奶茶,目的是能让韩望晴能抽出一节晚自习的时间给他讲错题。宋亚轩偶尔跟着听上一会儿,发现许簇和刘耀文完全大相径庭。刘耀文语文英语勉勉强强,化学和生物还不错;许簇则更偏向于语文和英语,数学和理综一塌糊涂。

 

高三就是有这样的魔力,身在其中的每个人都愿意努力一点,再努力一点。自己想要到达的远方第一次被具象成了一根线,这根线就在头顶挂着,不动不摇,使点劲儿就能够到。

 

刘耀文还是会忍不住抽烟,忍不住犯困想睡觉;许簇也常拿出手机,时不时拉一局五排,他们都没变,那些不属于高三坏毛病依然存在着。可课桌上的试卷,摊开的作文素材纸和单词表,草稿纸上横横竖竖写满的公式,都昭示着他们的付出。

 

这种付出来自心底的渴望,故而总是沸腾,他们在用这份沸腾点燃属于他们的盛夏。

 

而盛夏,从不会辜负少年。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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