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ng.

在心尖造王国。

【文轩】你亲我一下 31

*HE//校园//初恋文学

*有钱醋精校霸文×钓系软萌学霸轩

*随便写的爽文 OOC归我 别上升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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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

 

宋令柏在车子后视镜上捆上绿丝带,从摇下来的的车窗里看了一眼还在翻作文素材的儿子,“再检查一遍东西都带齐了没有?”

 

宋亚轩拉开文件袋的拉链,从准考证、身份证到签字笔、涂卡笔,一样一样地检查过去,手指有点颤抖,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安定。

 

他从东西里抬起头,小口小口地回答,“齐了。”

 

“那出发。”

 

六月七号,一年一度的高考正式拉开序幕。

 

宋亚轩和刘耀文不在一个考点,艺体生集中在市实验中学考试,文化生则是分散在市区其他几所高中。宋亚轩被分到了南城一中,在整个南城市中心,最繁华的地方,考点隔一条路就是商圈,整天堵得不行。

 

宋令柏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出发,吴瑜要比他们到的还早些。南城四中每年都有这样的传统,任课老师在高考学生进考场的时候要出面,在学校门口列队加油鼓劲,直接把仪式感直接拉到最满。吴瑜今年被分到了学校本部,但宋亚轩在一中考,因为他的缘故,又跟同事换到一中来。

 

宋令柏怕儿子紧张过度,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跟他聊天。宋亚轩偶尔回应几句,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望着窗外。窗外城市的风景呼啸而过,初夏绿意盎然,郁郁葱葱的树冠遮住了一整片天。高考封路,这条以往南城最为繁华嘈杂的路归于寂静。再往前多走一个街口,一中就坐落在这儿。

 

看到一中校门的时候,宋亚轩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文件袋。校门口站满了今年的高考考生和陪考家长,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样子。有些发辅导机构广告纸的人穿行其中,花花绿绿的广告纸扔了一地,本来就乱的环境,显得更乱了。

 

吴瑜一直站在学校门口向外张望,看到宋令柏的车停下来,踏着高跟鞋就急急凑了上来。她今天不是什么老师,是最普通的陪考家长。

 

“东西都带齐了吗?准考证身份证再看一遍。”

 

宋亚轩点头,“带齐了。”

 

吴瑜从兜里掏出折的四四方方的准考证,“我这儿有一份,你爸那儿也有一份,就怕出什么岔子。”

 

宋亚轩轻轻笑了笑,他其实看得出父母也很紧张,吴瑜过来牵他的时候,手都是冰凉的。

 

“没关系妈妈,我已经尽人事了,剩下的只有听天命。”

 

宋令柏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语重心长,“你是好孩子,上天会给你好运的。”

 

同样的话,宋亚轩在昨晚听到了一个格外类似的,话的主人是刘耀文。

 

昨晚,宋亚轩很早就钻进被窝,试图强制让自己进入睡眠。正昏沉着,刘耀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宋亚轩不想把倦意打散,嗯嗯啊啊回答他。那人却以为宋亚轩是紧张,变着花样地安慰。

 

他说,“轩轩,你别害怕,你付出了很多,这些都会被上天看到,它会眷顾你。”

 

“你也别怕,耀文同学也会一切顺利。”

 

宋亚轩在刘耀文的宽慰声中沉沉睡去,梦中呢喃,希望上天也能眷顾刘耀文。

 

一中校门打开,学生们陆陆续续安检。宋亚轩回身拥抱了爸爸和妈妈,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去。

 

当他迈开走向考场的第一步的时候,恐惧和紧张全部消失,转而变得泰然安定。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走入火场的战士,身上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与使命,这一仗,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。

 

拿到语文试卷,宋亚轩不受控地皱了皱眉。语文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文摘,前面的信息匹配题做的还算顺利,古诗填空更是信手拈来。最大的难点出在了作文上,作文图片材料结合,切入点也很奇特,考察的内容看起来像是“美学与生活”。

 

这个题目出的比较偏,他们一直没有练过,在这方面准备的资料也很少,根本做不到像原来的议论文一样,写的洋洋洒洒,旁征博引,板正而流畅。宋亚轩的作文一贯都是语文比较大的失分项,他写完就知道,这次的作文写的不太理想。

 

出来考场,宋亚轩听到很多人都在聊这次的语文作文出的奇怪,他从他们对试卷的分析中抽身出去,目光梭巡父母的身影。

 

吴瑜站在最高的台阶那儿冲他笑着挥手,宋亚轩跑过去,没有听到妈妈问他考的怎么样,反而是嚷了几句这里家长好多,爸爸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了。

 

语文不是宋亚轩的强项,考完这科,剩下的就都好应付了。在他突破自己的瓶颈期之后,数学成绩提高的很快,下午的考试一点也不慌。

 

中午被吴瑜严加看管,让他躺在床上强制入眠。小班长睡之前给刘耀文发了条消息,祝他下午考试顺利。

 

一直到睡醒,这条消息刘耀文都没回,宋亚轩也没太在意,转而投入下午的数学考试里。在上午高难度的语文作文打击之下,下午的数学题相对而言就要温和很多,算是一套出的比较合理合规的卷子,难度配置也是正常的。

 

那天晚上,刘耀文才给他回了消息,“今天语文卷子出的难了点儿,数学倒是还好。”

 

宋亚轩靠在床头,抿了抿唇笑着回他,“考完了就别想啦!”

 

第二天的考试因为有了第一天的经验,变得无比稀松平常。

 

宋亚轩时间分配出了点问题,导致差点没写完理综卷子,他草草地扫了一遍选择题,剩下的只能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。好在这个小意外没有影响到下午英语的发挥。

 

高考,就这样很顺利的结束了。

 

宣布停笔的那一刻,宋亚轩望着墙上的挂钟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在这一刻,他结束了自己高中生的身份。他再也不需要面对写不完的卷子,背不完的古诗,终于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

 

吴瑜和宋令柏抱着一束正灿烂的向日葵在等他,宋亚轩从学校门口走出去,看见他们的那一刻眼眶就开始泛酸。他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肉,强忍泪意走到父母身边。

 

接过妈妈手里的花,吴瑜的声音也在哽咽,“宝贝辛苦了!”

 

听到妈妈的话,宋亚轩的泪水大颗大颗滚下来,一双眼睛浸得通红。吴瑜看着他落泪,也不自觉地抽泣。

 

宋令柏拍了拍太太,又拍了拍儿子,“儿子,你是我们的骄傲。”

 

这一年高三暗无天日的日子结束,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都被抚平,所有的不甘都变成释然,没有什么是不值得被理解的,一个崭新的未来才刚刚开始。

 

韩望晴走出考场的时候,就看到林销雨在考场楼下的大厅里,他抱臂倚在柱子上,手腕穿过资料袋的挂绳,目光死死地盯着考场出口。

 

见到韩望晴来,林销雨直起身,向着她一步一步地靠近。

 

韩望晴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,低着头想避开他的视线,却还是被那人拦住。

 

“望晴,我想跟你谈一下。”

 

韩望晴站在原地,眼神有些飘忽。

 

林销雨稳了一下呼吸声,平心静气地开始讲,“我第一次看到你不是那次聚会,是运动会的跨栏比赛,你一直摔一直跑,那时候的你没有现在好看,比现在要再胖一点,刘海儿总是遮住眼睛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在那一刻我就是特别想要认识你,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。所以我拜托阿文把你喊出来,也是想找一个机会正式认识你。”

 

“现在高考结束了,我想问我可以追你吗?”

 

韩望晴背对人潮,眸光微微一颤,她笑了,眼里汪汪有泪,“销雨,没有用的,我们没有结果,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因为许簇?”

 

韩望晴摆了摆手,继而自嘲地笑了笑,“他不足以左右我对另外一个人的判断,你是一个让我愿意跟你做朋友的人,我也无比庆幸能在高中认识你。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,我们都舒服,不要给彼此那么多的情绪价值。”

 

林销雨垂下的手掌慢慢攥成拳,他深深地看了韩望晴一眼,“你知道吗?人有时候不一定非得要爬上哪座山,有时候山太高,即使是拼了命也未必能到山顶去。有些时候,我希望你回头看一下。当你望向山的时候,会觉得自己卑微又渺小,可我愿意是一条只在定点流动的河。”

 

韩望晴知道他的心意,却没有勇气接受。

 

林销雨很好,只是她不够好。

 

那天晚上,吴瑜和宋令柏请宋亚轩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烧烤,烧烤结束之后一家人往回走。黑沉沉的夜幕中,宋亚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
 

刘耀文:你可以接电话吗?

 

宋亚轩停下脚步,对吴瑜和宋令柏道,“我有个电话要接,要等一会儿再回去。”

 

父母二人也没多说什么,只叮嘱他打完就上来,别在外面呆太久了。

 

拨通刘耀文的语音电话,那边的声音格外嘈杂。

 

宋亚轩眉头一皱,把手机拿远了些,“你在哪儿啊?好吵。”

 

“在良辰喝酒。”刘耀文不瞒他,“韩望晴跟你说了吗?林销雨跟他表白了,但是没成功,现在在这儿买醉。”

 

宋亚轩有点讶异于林销雨会买醉这件事儿,在他眼里,林销雨一直是一个很稳重很坦实的人。

 

“没有,我刚跟我爸妈吃完饭回来,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。”

 

宋亚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“但是晴晴会拒绝,也不难猜啊,她满心满眼只有许簇一个人。”

 

刘耀文沿着外头的小路走,夏日晚风拂面,一直陪着林销雨灌酒,他其实也有点醉了。

 

在茫茫夜色之中,刘耀文的声音被电流打磨,变得沙哑而飘渺,“轩轩,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说。”

 

“怎么了?你说什么?”

 

刘耀文说一句话就要停顿很久,磕磕巴巴的,“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,我怕你会害怕。”

 

其实本身是没什么的,但刘耀文越说这种话,宋亚轩就越紧张。

 

“我不知道你在旁人的嘴里听到的有关于我的家庭有多少?从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告诉你,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长大的,我爸妈没有一个人愿意管我,他们俩关系也不好,但是为了我们家的生意一直没有分开。”刘耀文的话很轻,很淡,一个不留神就会散进风里。

 

他咳嗽了两声,闭着眼睛在路边长椅上坐下,“其实我爸一直不想我练田径,觉得这玩意儿学了没用,他想让我去学金融或者学管理,回去继承他那个破公司。一开始,我以为我像其他孩子一样调皮捣蛋,老师罚我请家长,他们俩就一定会回来管我,后来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,无论我干什么,他俩都不愿意搭理我。”

 

宋亚轩听着他的倾诉,心底一下一下抽着痛。夏天的风忽然变得冰冷,淋在人身上冻得他不停颤抖。那时候刘耀文跟他说总是期待父母一起回来,他还以为是他无病呻吟,此刻才真正理解个中缘由。

 

他扯开了自己的伤口给他看,那儿积年累月的被掩藏着,早就血肉模糊溃烂一片。记忆中的刘耀文是刺猬,无差别的对每一个人竖起尖锐的刺,这一刻刺猬在他面前翻身,告诉他你知道吗?这里是我最脆弱的地方。

 

刘耀文像是被困在了父母感情破裂的那一年,他的身体和阅历都在成长,而他的内心始终有那么一部分还属于那个年龄。那一年的黑暗让他自我隔离,隔离接受美与善,变得固执又偏激,那一年,影响着之后的每一年。

 

我们都会长大,但不能忘了那个被困在原地,还来不及长大的少年。

 

宋亚轩想安慰他,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 

电话那头的刘耀文笑了,“现在选择权交给你。如果你不愿意了,轩轩,我允许你随时结束。”

 

宋亚轩眼圈泛红,“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吗?你把我拦到树林里,说我是那个站不住的班长。后来合唱比赛的时候,你给我带了香芋奶茶。运动会的时候,你跑了第一,还让我给你买糖吃。还有学校旁边的诊所、新年的电影院,我叫不上位置的夹道,我们做过很多事情。”

 

“阿文,”宋亚轩第一次这样叫他,“忘掉那些不好的,你该记的是这些。”

 

“我不想结束,甚至连暂停键都没想过要按一下。”

 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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